第118章龍涎草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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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 龍涎草5
我望了望雲軒的背影，想到他剛才的反應，心中頓感失落。
盡管這件事情小得不值一提，我甚至安慰自己說，也許只是他一時還沒有適應，所以才會對我這樣的態度。但不知為什麽，心中卻是莫名地蒙上一層不安，仿佛我和他的距離正在漸漸地拉開，越來越遠。
這樣的感覺攪得我整個人都心煩意亂，而且他對我的態度仿佛不只是如此一次而已，因為隨後的幾天，每每與他相見的時候，在他的臉上，我都看不到一絲的欣喜，哪怕只是一個發自內心的客套的笑容。
但即便如此，我還是每天都會去看他，但為了避開他的態度，或許是自己無法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他，我不再守在他的身邊，而是開始遠遠地站在某個角落裏，用目光追逐著他的身影。對他的事情，也開始從別人身上去打聽。
他似乎已經慢慢地接受了自己原本的身份，雖然聽秀兒說，在記憶方便仍然沒有任何的好轉，但比起剛開始的幾日，他的情緒和各方面都已經穩定了許多，身體也在一天天的恢覆。
雖然他已經不覆往日的記憶，但看到他能夠好好的，我也感到心滿意足。只是時不時地會莫名地悵然憂傷，尤其是低頭看到自己的腹部時，一種難言的心痛總是會瞬間地便翻湧出來。
更加讓我以接受的是，在數日來的默默關註下，我發現洛顏和雲軒似乎變得親近起來。
洛顏並不知道我和雲軒的事情，更加不知道我身體裏面已經孕育了雲軒的骨肉，加上她自身的性格使然，她根本沒有絲毫顧及地成天往著雲軒這邊跑，而本就住在王府之中的她，更是讓她近水樓臺。
這天我吃過早飯後，便一如既往地去看雲軒。
剛踏進園中，便看到雲軒精神奕奕地站在園子裏面，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出於怎樣的心理，只是在看到他臉上的淡笑時，一時間有些恍惚，仿佛又看到了某個記憶裏的畫面，於是揚起唇角，擡了腳準備朝他走去，但就在這時，我卻忽地瞥見一抹鵝黃從他的旁側一閃而過，現一細看時，洛顏已經穩穩地站在了他的身側。
“雲軒，怎麽樣，今天好點兒了嗎？”洛顏剛一站定，便雙手拉住雲軒的胳膊關切地問道，連對他的稱呼，都這麽自然，自然得像我喊他的時候一樣。
“好多了！”雲軒朝她點點頭，盡管隔著這並不算近的距離，我都能夠看清他臉上蕩開的淺笑，“顏兒昨夜可有睡好？”
一聲顏兒聽得我身體微晃，心神也跟著一個恍惚。顏兒，多麽親昵的稱謂，什麽時候，他已經和洛顏熟絡到這種程度了？
“不好，一點都不好！”洛顏小嘴一撅，“我真想時時刻刻都看到你，你說我怎麽睡得好呢？”說著，她忽地“咯咯”地笑了起來，若她身旁的男人不是雲軒，我一定會覺得她真的很可愛，可是現在，我的心中除了嫉妒還是只有嫉妒。
“顏兒如此貪心，難道這朝夕相處還不夠麽？”雲軒伸出手指，輕輕地刮了一下洛顏的鼻梁，言行舉止之間都濃濃地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親昵與寵溺，連周圍的空氣，仿佛都變得暧昧起來。
而這樣的語氣，這樣的舉動，明明在不久前，都是屬於我的呵。
我抑住鼻尖的微酸，楞楞地望著不遠處的兩人。洛顏的手一直挽在雲軒的胳膊上沒有松開，而雲軒不僅沒有半分在意，還時不時地伸手揉著她的發絲，說話時的語氣和四目相接時的目光都顯得溫柔如水。
記得那天他醒後，我握著他的雙臂呼喚他時，他是用了怎樣的冷然與淡漠對我說著要我自重，可是現在，他竟然讓洛顏，讓別的女人這般挽住他，還對她百般溫柔。
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，那張已經背對著我的臉上，帶著怎樣的燦笑，笑得如何地柔情無限。而洛顏清脆的笑聲仿佛一直沒有間斷，隨著陣陣地微風幽幽地傳進我的耳朵裏。
那個熟悉的背影在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，我原本不停地用洛離安慰我的話來安慰自己說，他只是暫時失憶，他一定會在某一天好起來，會記起他是誰，會記起我是誰，會記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。
只是現在，他的眼中仿佛只有洛顏，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他的記憶正在重新開始，而洛顏，卻是他重生裏的第一個記憶。
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裏面滾落出來，我緊緊地咬住雙唇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但是明明想要逃離的雙腿，卻像是著了魔一般，如何都挪動不了半分。
我緊緊地盯著那兩個身影，心中說不出的疼痛與嫉恨。我恨、我恨，我心裏真的好恨。
“淩姑娘！”我身體微晃著往後退了幾步，後背剛剛靠上身後的廊柱時，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喚起。
我嚇得心上一驚，身子也跟著猛地一顫，連忙回頭望向發出聲源，結果才發現雲希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，正一臉憂心地看著我。
“王、王爺！”看到他，我趕緊伸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通，將眼中的淚水拭去，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，“你、你來了！”
“淩姑娘為何不過去，卻獨自站在這裏？”雲希憂聲問我。
“我、我……這樣看看就好！”我囁嚅出聲，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話。
“洛顏姑娘生性率真直爽，不拘小節，不受繁禮約束，與我第一次見到的淩姑娘，頗有幾分相似。我想，也許五哥的潛意識中，淩姑娘一直存在，只是暫時失去了記憶，所以才會將她當作了姑娘的影子。”雲希擡眼望向那兩抹身影站定的地方，緩聲道。
聽著雲希安慰的話，我苦澀的笑了笑，什麽潛意識，什麽我的影子，如果不是曾有過幾次相見時，雲軒眼中對我的淡漠，我又何償不想見他，何償不想站在他面前，仔細看看那張我朝思暮想的臉。
我多想靠在他的胸前，感受他寬厚的胸膛，感受他溫柔的氣息，告他我有多想他，我有多喜歡他，可是如今卻是再也無法說起。也許現在在他眼裏，我只是個不自重，是個隨便的人，要不然，為什麽他對我和洛顏的態度，會完全的不一樣？
“是誰都好，我也罷，洛顏也罷，只要雲軒他能夠好好的，就是我最大的心願！”雖然這個心願的達成，讓我的心很痛，也讓我心有不甘，甚至讓我心中含恨，但如果雲軒真的再也記不得往昔，那我也希望他能夠快樂幸福下去。
“淩姑娘不必太過擔心，蘇太醫亦道，五哥恢覆記憶是遲早的事情，姑娘不惜為五哥受盡千辛萬苦，五哥一定會心中有知的。而且淩姑娘應該很清楚五哥對你的感情，你一定不能放棄，一定要相信五哥，相信自己，如此，才能守得雲開，明白嗎？”雲希收回目光，柔聲安慰我道。
雖然我很想說我真的不知該自己是否能等到那天，但看到他臉上由衷的表情，我的心裏不由地微微一熱，朝他笑了笑，道：“謝謝你，王爺，我會的，我會等他！”我會等他，等到原來的那個他重新回來。
“不管怎樣，我們都要對他有信心，我和你一樣，也希望五哥快些好起來，所以你一定不要放棄，知道嗎？”雲希一臉的溫柔，和初見時還帶著些許稚氣的他略微不同，仿佛這段時間以來，他突然之間成熟了許多。
“淩姑娘若是想見五哥，亦不必這般躲在暗處若了自己。”末了，雲希低聲道。
我擡眼而望，淡淡的陽光下，一幕久違的熟悉，但我卻無法靠近，唇角的苦澀緩緩地融進不經意間掠過身體的風息裏。
我無法接受洛顏和雲軒的親近，每每看到她每天早早地歡天喜地地去找雲軒，夜裏又喜笑顏開的地回房時，我的心裏都忍不住一陣陣地抽痛。
洛離對洛顏的行為盡管加以阻止，但洛顏的我行我素卻令洛離沒有絲毫辦法，更何況洛顏畢竟是他的妹妹，再怎麽樣他也不可能對她有怎樣過份的勒令。對此，洛離在面對我的時候，總是一副歉意滿滿的樣子。
我並不怪他，也不怪洛顏，本來就是我將洛顏帶到了這裏，並且他們原本的出發點亦是因為擔心我，所以即使今天的局面變得如此，我也沒有理由去責怪誰，也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吧，註定我和雲軒要經歷這重重的磨難，盡管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會過去，還是會繼續如此往下發展，但不管怎樣，若是天意，那便順從天意。
雖然我真的很嫉妒，真的很心痛！
腹部的變已經開始日益清晰，原先的微突變得更加明顯起來，明顯到只能穿著令人倍覺怪異的大號衣物來進行掩飾。
我對這樣的變化有些心煩意亂，也有些莫名的恐慌。
我害怕這樣繼續下去，懷孕的事情會再也藏不住，而我現在又根本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雲軒，如此一來，若繼續呆在王府，此事定會穿邦，到時說不定會生出事端。
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，也不想憑添更多的苦惱，我開始計劃著離開王府，盡管這並不是我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。
可是如果離開王府，我又能去哪裏？
回京之後，我便一直留在雲軒府中，別說去找紫英，連王府大門我都未曾邁出過一步，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雲軒身上，雖然事情的發展與我願相違，可是每天能遠遠地看著他，也無比地滿足。
想要離開的想法在心裏擾了我許多天，但思來想去，卻根本想不出來除了這裏，還有什麽地方能夠容得下我。
紫英不止一次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，可是我不能去找他，從我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，我就沒有想過再回頭，即使我曾經真的很喜歡他，即使到現在，對他的感情也沒有完全地磨滅，但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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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了望雲軒的背影，想到他剛才的反應，心中頓感失落。
盡管這件事情小得不值一提，我甚至安慰自己說，也許只是他一時還沒有適應，所以才會對我這樣的態度。但不知為什麽，心中卻是莫名地蒙上一層不安，仿佛我和他的距離正在漸漸地拉開，越來越遠。
這樣的感覺攪得我整個人都心煩意亂，而且他對我的態度仿佛不只是如此一次而已，因為隨後的幾天，每每與他相見的時候，在他的臉上，我都看不到一絲的欣喜，哪怕只是一個發自內心的客套的笑容。
但即便如此，我還是每天都會去看他，但為了避開他的態度，或許是自己無法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他，我不再守在他的身邊，而是開始遠遠地站在某個角落裏，用目光追逐著他的身影。對他的事情，也開始從別人身上去打聽。
他似乎已經慢慢地接受了自己原本的身份，雖然聽秀兒說，在記憶方便仍然沒有任何的好轉，但比起剛開始的幾日，他的情緒和各方面都已經穩定了許多，身體也在一天天的恢覆。
雖然他已經不覆往日的記憶，但看到他能夠好好的，我也感到心滿意足。只是時不時地會莫名地悵然憂傷，尤其是低頭看到自己的腹部時，一種難言的心痛總是會瞬間地便翻湧出來。
更加讓我以接受的是，在數日來的默默關註下，我發現洛顏和雲軒似乎變得親近起來。
洛顏並不知道我和雲軒的事情，更加不知道我身體裏面已經孕育了雲軒的骨肉，加上她自身的性格使然，她根本沒有絲毫顧及地成天往著雲軒這邊跑，而本就住在王府之中的她，更是讓她近水樓臺。
這天我吃過早飯後，便一如既往地去看雲軒。
剛踏進園中，便看到雲軒精神奕奕地站在園子裏面，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出於怎樣的心理，只是在看到他臉上的淡笑時，一時間有些恍惚，仿佛又看到了某個記憶裏的畫面，於是揚起唇角，擡了腳準備朝他走去，但就在這時，我卻忽地瞥見一抹鵝黃從他的旁側一閃而過，現一細看時，洛顏已經穩穩地站在了他的身側。
“雲軒，怎麽樣，今天好點兒了嗎？”洛顏剛一站定，便雙手拉住雲軒的胳膊關切地問道，連對他的稱呼，都這麽自然，自然得像我喊他的時候一樣。
“好多了！”雲軒朝她點點頭，盡管隔著這並不算近的距離，我都能夠看清他臉上蕩開的淺笑，“顏兒昨夜可有睡好？”
一聲顏兒聽得我身體微晃，心神也跟著一個恍惚。顏兒，多麽親昵的稱謂，什麽時候，他已經和洛顏熟絡到這種程度了？
“不好，一點都不好！”洛顏小嘴一撅，“我真想時時刻刻都看到你，你說我怎麽睡得好呢？”說著，她忽地“咯咯”地笑了起來，若她身旁的男人不是雲軒，我一定會覺得她真的很可愛，可是現在，我的心中除了嫉妒還是只有嫉妒。
“顏兒如此貪心，難道這朝夕相處還不夠麽？”雲軒伸出手指，輕輕地刮了一下洛顏的鼻梁，言行舉止之間都濃濃地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親昵與寵溺，連周圍的空氣，仿佛都變得暧昧起來。
而這樣的語氣，這樣的舉動，明明在不久前，都是屬於我的呵。
我抑住鼻尖的微酸，楞楞地望著不遠處的兩人。洛顏的手一直挽在雲軒的胳膊上沒有松開，而雲軒不僅沒有半分在意，還時不時地伸手揉著她的發絲，說話時的語氣和四目相接時的目光都顯得溫柔如水。
記得那天他醒後，我握著他的雙臂呼喚他時，他是用了怎樣的冷然與淡漠對我說著要我自重，可是現在，他竟然讓洛顏，讓別的女人這般挽住他，還對她百般溫柔。
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，那張已經背對著我的臉上，帶著怎樣的燦笑，笑得如何地柔情無限。而洛顏清脆的笑聲仿佛一直沒有間斷，隨著陣陣地微風幽幽地傳進我的耳朵裏。
那個熟悉的背影在我的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，我原本不停地用洛離安慰我的話來安慰自己說，他只是暫時失憶，他一定會在某一天好起來，會記起他是誰，會記起我是誰，會記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。
只是現在，他的眼中仿佛只有洛顏，只有她一個人而已。他的記憶正在重新開始，而洛顏，卻是他重生裏的第一個記憶。
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裏面滾落出來，我緊緊地咬住雙唇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但是明明想要逃離的雙腿，卻像是著了魔一般，如何都挪動不了半分。
我緊緊地盯著那兩個身影，心中說不出的疼痛與嫉恨。我恨、我恨，我心裏真的好恨。
“淩姑娘！”我身體微晃著往後退了幾步，後背剛剛靠上身後的廊柱時，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喚起。
我嚇得心上一驚，身子也跟著猛地一顫，連忙回頭望向發出聲源，結果才發現雲希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，正一臉憂心地看著我。
“王、王爺！”看到他，我趕緊伸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通，將眼中的淚水拭去，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，“你、你來了！”
“淩姑娘為何不過去，卻獨自站在這裏？”雲希憂聲問我。
“我、我……這樣看看就好！”我囁嚅出聲，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話。
“洛顏姑娘生性率真直爽，不拘小節，不受繁禮約束，與我第一次見到的淩姑娘，頗有幾分相似。我想，也許五哥的潛意識中，淩姑娘一直存在，只是暫時失去了記憶，所以才會將她當作了姑娘的影子。”雲希擡眼望向那兩抹身影站定的地方，緩聲道。
聽著雲希安慰的話，我苦澀的笑了笑，什麽潛意識，什麽我的影子，如果不是曾有過幾次相見時，雲軒眼中對我的淡漠，我又何償不想見他，何償不想站在他面前，仔細看看那張我朝思暮想的臉。
我多想靠在他的胸前，感受他寬厚的胸膛，感受他溫柔的氣息，告他我有多想他，我有多喜歡他，可是如今卻是再也無法說起。也許現在在他眼裏，我只是個不自重，是個隨便的人，要不然，為什麽他對我和洛顏的態度，會完全的不一樣？
“是誰都好，我也罷，洛顏也罷，只要雲軒他能夠好好的，就是我最大的心願！”雖然這個心願的達成，讓我的心很痛，也讓我心有不甘，甚至讓我心中含恨，但如果雲軒真的再也記不得往昔，那我也希望他能夠快樂幸福下去。
“淩姑娘不必太過擔心，蘇太醫亦道，五哥恢覆記憶是遲早的事情，姑娘不惜為五哥受盡千辛萬苦，五哥一定會心中有知的。而且淩姑娘應該很清楚五哥對你的感情，你一定不能放棄，一定要相信五哥，相信自己，如此，才能守得雲開，明白嗎？”雲希收回目光，柔聲安慰我道。
雖然我很想說我真的不知該自己是否能等到那天，但看到他臉上由衷的表情，我的心裏不由地微微一熱，朝他笑了笑，道：“謝謝你，王爺，我會的，我會等他！”我會等他，等到原來的那個他重新回來。
“不管怎樣，我們都要對他有信心，我和你一樣，也希望五哥快些好起來，所以你一定不要放棄，知道嗎？”雲希一臉的溫柔，和初見時還帶著些許稚氣的他略微不同，仿佛這段時間以來，他突然之間成熟了許多。
“淩姑娘若是想見五哥，亦不必這般躲在暗處若了自己。”末了，雲希低聲道。
我擡眼而望，淡淡的陽光下，一幕久違的熟悉，但我卻無法靠近，唇角的苦澀緩緩地融進不經意間掠過身體的風息裏。
我無法接受洛顏和雲軒的親近，每每看到她每天早早地歡天喜地地去找雲軒，夜裏又喜笑顏開的地回房時，我的心裏都忍不住一陣陣地抽痛。
洛離對洛顏的行為盡管加以阻止，但洛顏的我行我素卻令洛離沒有絲毫辦法，更何況洛顏畢竟是他的妹妹，再怎麽樣他也不可能對她有怎樣過份的勒令。對此，洛離在面對我的時候，總是一副歉意滿滿的樣子。
我並不怪他，也不怪洛顏，本來就是我將洛顏帶到了這裏，並且他們原本的出發點亦是因為擔心我，所以即使今天的局面變得如此，我也沒有理由去責怪誰，也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吧，註定我和雲軒要經歷這重重的磨難，盡管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會過去，還是會繼續如此往下發展，但不管怎樣，若是天意，那便順從天意。
雖然我真的很嫉妒，真的很心痛！
腹部的變已經開始日益清晰，原先的微突變得更加明顯起來，明顯到只能穿著令人倍覺怪異的大號衣物來進行掩飾。
我對這樣的變化有些心煩意亂，也有些莫名的恐慌。
我害怕這樣繼續下去，懷孕的事情會再也藏不住，而我現在又根本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雲軒，如此一來，若繼續呆在王府，此事定會穿邦，到時說不定會生出事端。
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，也不想憑添更多的苦惱，我開始計劃著離開王府，盡管這並不是我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。
可是如果離開王府，我又能去哪裏？
回京之後，我便一直留在雲軒府中，別說去找紫英，連王府大門我都未曾邁出過一步，一門心思全都撲在了雲軒身上，雖然事情的發展與我願相違，可是每天能遠遠地看著他，也無比地滿足。
想要離開的想法在心裏擾了我許多天，但思來想去，卻根本想不出來除了這裏，還有什麽地方能夠容得下我。
紫英不止一次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，可是我不能去找他，從我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，我就沒有想過再回頭，即使我曾經真的很喜歡他，即使到現在，對他的感情也沒有完全地磨滅，但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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